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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月最好看的文艺片，竟被排片耽误了

原标题：本月最好看的文艺片，竟被排片耽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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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国内文艺片的生存现状可谓举步维艰。前段时间，以癌症父亲串联起一家三口群像的杰作《小伟》，甫一上映便面临排片冷遇，最终以144.8万的惨淡成绩收官。

而于2月26日上映的《郊区的鸟》，有着和《小伟》相同的困窘，甚至连大多三线城市都全然没有排片，尽管不乏一些愿意赶着早场时段观影的影迷，以及自发组织的观影团体，可仍然得不到当地院方的垂怜。

这部诞生于2018年的影片，曾获得第12届FIRST青年影展的最佳剧情片奖，更提名了洛迦诺国际电影节的金豹奖和最佳处女作奖。

有人将《郊区的鸟》视为“杭州新浪潮”的代表作，而我更愿意将其置于更大的创作群落去讨论，它乃是8090一代的青年导演们，对于中国这四十多年来的城市化发展，做出的一次反思。

01

片中，故事分为两个相互交织的时空。一个是土地测量员青年夏昊所处的时空，另一个是还在读小学的男孩夏昊。

在青年时期的夏昊这条故事线中，一伙土地测量员到杭州城内四处丈量工作，企图找到一栋大楼突然歪斜且下沉的原因。

而在调查间隙中，他们或是漫无目的地喝酒分享梦境，或是因为工作理念不同出现嫌隙，或是玩密室逃脱聊以解闷。

尤其是夏昊，他更是和偶然邂逅的发廊女孩燕子有着忽冷忽热的关系，有时候宛若如胶似漆的情侣，有时候又像是从未见过的陌生人。

在这些情节中，我们常能感受到成人们在交流时的尴尬和无趣，滞涩与漠然。有些影迷甚至指出，这些专业演员们表演时的膈应，令本片如同学生作业一般。

但这其实是导演仇晟的刻意为之，他就是想营造成人世界交流时的别扭、异化，以此反衬其后儿童故事线部分的轻快自然。

就在夏昊对一所小学进行测量时，他走进了一间教室，通过他阅读某个学生的日记，故事自然而然地进入到了男孩夏昊的部分。

此处的故事年代比青年夏昊部分大约早上十几年。男孩夏昊每日和同学们玩耍嬉闹，会组织一场林中掏鸟窝的郊游，也会几个男生分为两组打枪游戏。

此外，男孩夏昊还有着恋情上的尴尬，他既和女孩方婷成为名义上的男女朋友，却又和女孩狐狸纠缠不清。

除却这些小玩闹之外，夏昊及其小伙伴们最大的困惑，乃是好友胖子突然不来学校上学了。8条材料带的文字描写了模塑表面结构和每一个LSR的硬度

于是，一行人在狐狸的带领下，走上了前往胖子家的路。可每当他们前进一段，小伙伴们便走丢一个。直到最后，夏昊和狐狸、方婷一起停在了小河边黯然神伤。

影片最后，青年夏昊和一个朋友来到郊区寻鸟，此时，夏昊通过望远镜看到了影片开始不久耿珞的男孩夏昊和好友们捣鸟窝的画面。

两个看似遥不可及的时空，在此时共存。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朦胧感渐渐升起在青年夏昊的睡梦之中。

02

有一些影迷在看完本片之后，可能会产生诸多疑问，比如青年夏昊和男孩夏昊是否是同一个人？郊区的鸟到底象征的是什么？以及青年夏昊故事线中的城市下沉意味着什么？

确实，《郊区的鸟》在叙事和表意层面采用了大量的象征手法，且用一种朦胧的手法表达两个世界之间的联系，始终在“扰乱”我们的判断。

这其实是由于导演仇晟浓重的个人化周慧敏表达所致，同时和他的成长经历、观影历程和对城市化的反思有着密切的联系。

片中男孩夏昊和同学们一起寻找胖子的桥段，来自于仇晟的真实经历。

同样是在小学时期，仇晟的一位同学某天突然不上学了，还没留下半点讯息。于是仇晟便和几位同学一起，打算徒步走到这位好友家，结果却迷失了方向。虽然他们一行人并没有像影片中一个接一个消失那般离奇，可最终仇晟同样在找不到好友的迷途中怅惘。

按照他的话来说，他的童年结束在这段寻找好友的终点。

所以，从小的方面来说，《郊区的鸟》讲述的乃是童年的消逝。男孩夏分解时产生腐蚀气体昊部分的青春灵动，反衬出的青年夏昊的庸碌匆忙。所谓的“郊区的鸟”，既是男孩夏昊心中一直守护的自然象征物，同样也是青年夏昊始终寻觅的已逝岁月。

借此，仇晟道出了《追忆似水年华》序言中的那句话：唯一真实的乐园是已经失去的乐园。

这个乐园是夏昊的童年，同样也是仇晟对杭州城市化之前的地理记忆。

在青年夏昊的这条线索中，城市下沉的原因被最终勘破，原来是城市地下水下渗，积蓄到一个更低的积水地带，从而让地表上的高层建筑不断下沉。

对于仇晟这名清华大学出身的理工男来说，用这样一个隐喻，指向的乃是“层级记忆”的消失。

片头那段“蜘蛛人”漫谈大楼下沉可能和地下“南宋龙脉”断了有关的对话场景，尽管只是风水之说，但从文学表意层面来看，无疑有着“新的城市记忆的诞生则应将轴套取下乃是以过往城市记忆消逝为代价”的意味。

由此，仇晟抛出了一个更本源的玄机：时间。

影片在两个时空内都以谜语的形式对“时间”这一命题做出指涉：世界上哪种东西最长又最短；最快，也很慢；一大块，但可以切开；水琉璃很重要，却经常被人忘记？

因为，不管是男孩夏昊的生命长河中，那注定消逝的童年；还是青年夏昊的踌躇中，对过往记忆的寻觅，都是由时间这一妙手不断裁削，尽情斩断，让我们图留对“失乐园”的无限遐想和追思。

而在表达这些复杂且结构严谨的命题时，仇晟让我们看到了中国内地新星导演们的迷影经历。

影片中，两个世界的嫁接，大多通过望远镜、郊区的鸟、口香糖、谜语等衔接物合榫。同样，也以“读日记”、“做梦”的桥段产生时空之间的转换。

这一手法和大卫·林奇的 《穆赫兰道》有相似之处。仇晟甚至保留着林奇所特有的怪诞、惊悚趣味。比如青年夏昊的望远镜掉落之后，镜头以近景景别急推到望远镜上，且辅之以短暂的配乐、闪烁的光斑，让望远镜成为一种有着灵性的“邪物”。

而在影片整体的镜头语言上，仇晟无疑又借鉴了韩国大导洪常秀的洛客班推拉手法。

在4：3的画幅比例下，仇晟并不利用固定镜头的景深效果进行调度，而是在长镜头的推拉摇移中，进行镜头内的景别调度。让人物和周遭世界的关系，始终保持在一种动态却又真实的联系中。

但这些拍摄手法、镜头语言，只是《郊区的鸟》的“术”，它更为珍贵之处在于它的“道”，那便是内地文艺片导演们所共有的核心：对个体生命经历的含蓄表达 。

不管是《小伟》中，黄梓以如梦如幻的手法，将自己父亲患癌时期的经历再现于大银幕上；还是顾晓刚，在《春江水暖》中对于富阳庶民家庭的细腻捕捉；亦或者更远一点的，毕赣在《路边野餐》里，让姑父陈永忠演绎小山村里的隐秘往事。

这些南方群落导演们，外借欧洲文艺片斑斓之手法，内续中国电影史里的庶民内核，让我们得以窥视商业大片之外，更为寻常悠远的中国一隅。

而《郊区的鸟》则是这一电影序列中的又一代表作。

童年在何处消逝不见了？青年在何时开始感伤了？城市在何处生态重塑了？记忆在何方无因断层了？只需细细品味。相信你能在这部小成本文艺片中，重新体悟自己的过往。

1、 人生起起落落，都被这部电影说透

2、 开年最好的女性群像剧，是这部升级版《三十而已》

3、 这样讨好女观众？大可不必！

4、 2021，还好有这些大片值得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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